在趕過去的路上,無數的回憶向阿蘿拉湧去。
如果要讓她去介紹格洛芬德爾是一個怎樣的精靈,她一定會說他是一個樂子人。
還是一個不以此為恥反以此為榮的樂子人。
按照他的振振有詞,精靈的壽命毫無邊際,同他們夢寐以求的西方世界相比中土充滿了讓精靈傷痛的東西,他能呆在這片大地這麼久還沒像其它精靈一樣變得虛弱純粹是他善于發現生活中的樂趣。
在瑞文戴爾的格洛芬德爾一向神出鬼沒,你永遠不知道他在哪兒,或是呆在某棵樹上不為人知地歇息,又或是呆在某個角落裡吃瓜看戲,憑他的身手他來無影去無蹤,小日子過得惬意得很。
她還記得他們相遇的那一天。
她當時還是一個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膽戰心驚的小孩子,唯一的武器隻是一把小小的木劍,她不喜歡說話,也沒有一個英勇善戰的精靈願意去給一個僅僅三歲的人類女孩做一些訓練和指導。
哪怕是她ada埃爾隆德,也以為她是因為阿拉松的死受到了過分的刺激,和她說着“你需要更多的休息”,可當着埃爾隆德的面阿瑪菈斯會乖乖點頭,卻在他講完睡前故事之後又睜開了裝睡的眼睛。
她知道她隻能靠自己。
其實事後想想,ada的勸告才是正确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作為一個小孩子,好好休息比毫無方向的自我訓練更重要。
可她睡不着。
阿拉松的死亡終究還是給她帶來了心理陰影——如此強大的阿拉松依舊會意外殒命,那弱小的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聽信埃爾拉丹的承諾,乖乖地什麼都不做等待着别人的保護?
……别發笑了。
她如果想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那麼就必須用雙手掙得自己的價值。她不想随波逐流,和任何一個“血脈高貴”的女性一樣履行自己與生俱來的義務。
更何況,她做不到去相信他人。
她睡不好覺。
沒有人給她指導,她可以從慢跑開始;沒有人教她怎麼揮劍,她可以偷看,然後私底下一次又一次地練習。
這樣的學習和訓練很痛苦,可若是什麼都不做,她無法平靜的内心反倒會更加焦躁不安。
最起碼,在一天的力竭之後她終于能入睡了。
那是一個空氣微涼的夜晚。
記憶中的那天沒有月亮,璀璨的群星在湖水的反射之下反倒使得眼前的一切更為明亮,她看着放在腳邊的兩個布袋子,她在裡面裝滿了沙粒。
多天的練習已經取得了初步的成效,最起碼她不再像以前那麼大喘氣,自然,給自己加負這件事就納入了考慮範圍内。
正當她打算給自己的腿上綁上沙袋的時候,一個聲音冷不丁地從樹上傳來:“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比較好。”
阿瑪菈斯被吓得手一松,她飛快地抓住了自己的木劍,舉着劍環視了一圈:“誰?”
一個身影輕盈地落到了地上,直到他又一次說話之前阿瑪菈斯甚至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你的動作并不标準。手臂再往上擡一點……多了,再向下一點。不錯,就這樣。”
等等!她為什麼要聽這個精靈的話!
等阿瑪菈斯反應過來,她的心中充滿了懊惱,可在看清對方的臉的時候,她竟一時失語。
瑞文戴爾到的所有精靈,一個比一個好看。金發的精靈雖然少,但她也不是沒見過。
可不曾有一個,像眼前的精靈一樣美麗而又耀眼,星光在他的發間跳動,讓她想到了一個詞:“浮光躍金”。
對方的輕笑讓回過神來的阿瑪菈斯更加懊惱了,她居然對着一個她不知道身份的精靈看呆了!
“……你是誰?”阿瑪菈斯沉下眼,不客氣地問。
“别用沙袋,這是我給你的建議。”對方并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轉過身自顧自地離開了,遠遠還丢下了一句,“你還太小,這并不有利于你骨骼的生長。”
“……喂!等等!”她不是沒有試圖去追,可她剛跑兩步,對方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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