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近傍晚,太陽又出來遛一會,熱浪逼人,談韻之說等天涼一點再帶談嘉秧來踢球。
國慶長假結束後,三人又返回各自的日常秩序裡,徐方亭和王一杭恢複聯系,但生活唯一的交點是談韻之,關系又不透明,因此微信頭像再度沉到一個屏幕之下。
談嘉秧在托班同學阿德的強烈邀請下,中午放學一起去遊樂區,瘋一個小時再回家倒頭午休。
談嘉秧依然跟不上阿德的快節奏,經常沒反應過來便被阿德拽走,造成一種乖順的表象,一開始阿德對他很熱心。
後來談嘉秧又找到一處樓宇專用排氣口,架在天花闆附近,圓口處有旋渦狀葉片,看着像風扇。
談嘉秧仰頭盯了許久,阿德再拉他便死活不肯動了。
“秧秧,我們去那邊滑滑梯吧!——秧秧?!”
阿德叫不動,徐方亭隻能出場,提醒談嘉秧:“談嘉秧,跟阿德去滑滑梯吧。”
談嘉秧忘詞一般,隻懂哼哼唧唧。
阿德孜孜不倦拉人,嚷道:“走吧走吧。”
談嘉秧尖叫。
阿德忽地甩開手,談嘉秧又一屁股跌坐地上。
“哼,我不跟你玩了,你都不理我。”
“哎?阿德,不能這樣子!”
阿德媽媽忙拉起談嘉秧,又像上次一樣心疼地問他有沒摔疼。
阿德媽媽又教育阿德:“秧秧他是弟弟,你要讓着他。你說話太快,他聽不懂你的話。媽媽在家怎麼跟你說的,小朋友不想去的時候,你就不要死活拉他走,不然會摔倒的,明白不?”
媽媽這一胳膊肘往外拐的舉動,更是挑起阿德的醋意,早熟地繃着臉,像個小大人一樣不說話。
徐方亭也是一頓安慰,說沒事,不要緊,真不要緊。
談嘉秧必然沒事,在别人的混亂中,出淤泥而不染,繼續仰頭看排氣口。
徐方亭循循善誘:“談嘉秧,跟阿德滑滑梯好不好,你們是好朋友啊。來,拉火車?”
談嘉秧最近對拉火車還有三分熱度,這回從善如流,去拽阿德後衣擺,阿德神色松快,咧開嘴笑了。
火車頭阿德走得很快,談嘉秧再度踉踉跄跄,阿德媽媽又出聲提醒叫他不要太野蠻。
兩個小孩終于排隊挽起滑滑梯,談嘉秧依然沒有溝通性語言,隻會趴着滑下時,看着上面等待的阿德,興奮地笑眯眯。
阿德媽媽在旁歎氣,說:“有時我覺得我對他要求太嚴格了,我老公也這麼說。”
她并非全職媽媽,在一家公司當領導,最近活不多,在家辦公把任務布置下去便可以,是個熱情大方的北方人。
徐方亭隻能說:“我覺得阿德現在挺好的了。”
阿德媽媽搖頭,說:“你别看他一身蠻勁,其實膽子挺小的,不會主動挑釁人,我還怕以後他上學被欺負。”
兩人身份不同,一個是親媽,一個隻是保姆;兩個小孩的能力也迥異的,她們所擔心的維度和程度又各有差别。
談嘉秧的困境不能挑明,徐方亭隻能泛泛地說:“談嘉秧家人希望他會多說一點話就好了。”
阿德媽媽柔聲說:“這個你不用擔心,遲早會說話的,我看他上學後活潑了好多。”
談嘉秧的活潑建立在各種不聽指令的行為問題上,徐方亭隻能幹巴巴笑了笑。
十月下旬,孟蝶出了月子後,徐方亭找一天周末再去探望她。
月子裡,孟蝶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除了上廁所洗澡基本不下床,就連吃飯也是婆婆端到床邊解決。
孟蝶婆婆既要照顧孩子,又要做家務,阮明亮晚上下班回來,頂多逗一會女兒,雙方便乏了。
孟蝶女兒一個月漲了2斤,身子骨硬朗一些,黃疸褪去,那些傳說中的“胎毒”消失,肌膚透紅,稱得上可愛,徐方亭終于敢抱上一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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