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輩子祁竹跟她又再大的過節,祁叔叔跟陳夫人卻是難得的好人。
她父母雙亡,成了個孤女,祁叔叔還認她這門親事,更有甚者,祁家年節還會送禮給她,陳夫人給她寫過的幾封信,她至今都記在心裡。
祁家倒台原因無他,正是因為祁叔叔的恩師。
祁叔叔的恩師是白太傅,白太傅的嫡長女也是皇上的結發妻子,元後去世以後,白家又送了個庶女進宮,原本似乎是捧她做繼後,以身份不夠高為由,最後隻封了個妃子,一直也沒有孩子。
白家日漸坐大之後,在背後對太子頗有指揮,明年的這時候,差不多就要被皇上以結黨營私的罪名被拔除了。
而祁叔叔作為白太傅的門生之一,自然毫無懸念地被牽連了。
這些大概,是她從霍廷斐那裡聽說來的。
霍廷斐幫不上大忙,隻是幫忙打點一下,讓祁竹能活着走到流放地。
就算阮扶雪這兩年讀了幾本書,她也想不明白這祁家到底是不是純粹被冤枉的。隻是,祁竹被皇上重用提拔的時候,皇上金口禦言,說祁家無辜。
可該怎麼做呢?
阮扶雪回去以後也一直在想。
她因為來了癸水而身子乏力,躺在美人榻上,難得地沒個坐相。
這時,她聽見了“叮叮當當”的鈴聲。
一聽見這聲響,阮扶雪就知道是誰來了,她坐起身來,瞧見門外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大的那個說:“芫芫,可方便?能進門否?”
阮扶雪道:“可以。進來吧。”
于是,小舅舅許月晖牽着她的弟弟善哥兒一道高高興興地進門來了,善哥兒手上、腳脖子上都戴着有鈴铛的金钏兒,走到哪響到哪。
他這個小娃娃,小小年紀就愛跟大人玩捉迷藏,有幾次自己往櫃子、床底下躲,大家還以為他不見了,到處去找,吓得夠嗆。
而這種壞毛病呢,就是跟他的小舅舅玩出來的。
許月晖如今年紀不小,上次鄉試下場沒考中,他還是想去做生意,又被外婆打了一頓,現在整日裡也是尋到機會就偷懶,像帶小外甥這種極佳的偷懶機會,他一定都是争着來的。
善哥兒也很喜歡舅舅,他開口說話以後,先學會喊“娘”、“爹”,之後就是“舅舅”,竟然不是她這個姐姐,還讓阮扶雪有過幾分挫敗。
善哥兒手上捏着一塊糕,見了阮扶雪,撲過去,笑眯眯地說:“姐姐,吃糕。”
說實在話,他手裡這塊糕賣相委實不好,他的小手沒輕沒重,都把糕捏得變形了,但阮扶雪還是要盛弟弟這份有塊糕都要分姐姐吃的情,道:“我們分着吃吧。”
她用手帕包着,分到小半塊,小心翼翼地吃,太甜了,甜的發齁。
善哥兒則狼吞虎咽地把自己手裡的大半塊糕都給吃了,還舔舔手心,臉上沾了食物碎屑,直看得阮扶雪搖頭,把他拉過來給他洗手、擦嘴,說:“可不能這樣不講規矩,讓爹看到了,又要罵你了。”
這兩年善哥兒開始學規矩了,爹時不時地要教訓他兩句,每言必要說“你姐姐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多乖多乖如何”,然後望着他搖頭歎氣,奇怪為什麼兩個孩子差那麼多。
善哥兒點點頭,奶聲奶氣地說:“謝謝姐姐。”
要阮扶雪說,善哥兒雖然生得也不錯,也算是個容貌清秀的小娃娃,但比起自己來說,似乎沒挑着父母最好看的地方長。
阮扶雪叫人拿出棋盤來,與善哥兒下五子棋玩,她故意引着善哥兒,讓他能多下幾步。
許月晖坐在一邊看,笑嘻嘻的。
阮扶雪瞥他一眼:“再不回去,等下外婆來抓你了。”
許月晖翹着二郎腿,嗑瓜子說:“沒空,最近泉州的幾個掌櫃過來交賬,這些天都忙着對賬。”還有幾分酸溜溜,阮扶雪知道比起讀書,他更想去看賬本。
阮扶雪邊跟弟弟下棋,還分心勸說他:“小舅舅,你都十九了,也該打起精神來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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