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鏡湖緊張地沖出門外,下一秒就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往這邊飛來。
他還沒有看清楚那黑影是什麼東西,就被人拽住手腕往後拖了一步,飛來的黑影重重地砸在地面。
“墨雲!”雲鏡湖隻覺得這一下像是砸在了自己心頭,讓他掙脫了拉開自己的那隻手,飛快地撲上去查看地上墨雲的情況。
靈霄隻覺得自己一顆老母親的心都要碎了,以前他隻知道女大不中留,沒想到現在兒砸大了也不由爹。
看着地上糊了滿臉血的墨雲,他隻覺得越看越不順眼。
見雲鏡湖地将墨雲的頭挪到自己懷裡,靈霄默默地挪開了視線,他怕自己忍不住會上去補刀:“放心,他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雲鏡湖默默地吸了吸鼻子,擡手用衣袖擦去了墨雲臉上的血迹。隻是他剛剛把血迹擦掉,墨雲額頭上的傷口又在繼續往外淌血,根本擦不完。
“你别動,我給你上藥。”雲鏡湖說着,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之前墨雲給他的那瓶藥。
隻是裡頭的藥膏隻剩下貼着瓶身薄薄的一層,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刮出小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立刻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墨雲額頭的傷處。
“陛下,别哭”墨雲本不是個容易動容的人,但是看着身邊的青年紅着眼眶給自己上藥,他心底某處也不免隐隐地痛了起來。
隻是墨雲不大會安慰人,翻來覆去能說的也就這句話。
“我又沒有哭!”雲鏡湖一面胡亂地用衣袖抹了把臉,一邊用帶着哭腔的語調反駁。
“啧!”靈霄看得腦仁疼,盡管他已經擡手捂住了眼睛,旁邊兩人生離死别的對話依舊一句不落地鑽入耳中。
綠柔在旁邊看得不忍,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靈霄一個不冷不熱的眼神釘在原地。
但是下一秒,她卻咬着下唇對靈霄低聲告罪,然後繞過靈霄走到雲鏡湖旁邊,輕聲安慰道:“這位道友應該傷得不重,讓我來看看他的傷勢吧。我成仙後修習的也是醫人之術,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雲鏡湖聞言,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住了綠柔的衣袖:“多謝仙子出手相助,您若肯出手,無論是否能将他救活,日後我都會為你重修廟宇,再塑金身。朕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綠柔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忍住了,隻是低頭去查看墨雲的傷勢。
墨雲的外傷看着吓人,實際上卻并不怎麼嚴重。棘手的倒是他的内傷,綠柔一把脈就察覺出墨雲的經脈受損嚴重,若不及時搶救,隻怕有性命之虞。
隻是她雖為醫仙,到底修為低微,想要治愈這樣嚴重的傷勢絕非她的力量可以辦到。
想到這裡,綠柔的眼底浮起一抹愧色,對着雲鏡湖輕輕地搖了搖頭:“我隻能盡力一試了,隻是這位修士已經傷及肺腑”
雲鏡湖的臉色變得蒼白,抓着墨雲雙手的手也變得越發用力,好像他這樣死死地抓着,身邊的人就不會被死亡帶走。
“磨磨唧唧的。”靈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若再讓綠柔吓唬兩句,隻怕他家傻兒子就要被吓出問題來了。
他随手丢過去一粒瑩白如玉的圓潤丹藥:“喂他服下。”
雲鏡湖立刻如獲至寶地接住了丹藥,迫不及待地塞入墨雲口中。
“你就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麼?”靈霄皺了皺眉,實在是不喜歡看自家傻兒子為了一個男人失去理智的模樣,故意吓唬他道。
誰知下一秒,雲鏡湖竟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上了墨雲的唇,同時也嘗到了對方唇舌間入口即化的藥液。
他擡頭,目光堅定地看着靈霄:“若他死了,我陪他一同上路便是。”
靈霄:“”
他轉頭怒視手腕上的銀龍:“你看你教的好兒子!”
檀淵的眼神相當無辜:“他這不也是跟你學的嗎?”
當年檀淵太子舉兵清君側,被朝廷的細作暗害中了奇毒,雖有人尋來了解毒草,但那解毒草卻是另一種劇毒草,所謂的解毒之法也隻是以毒攻毒的下策罷了,所有的醫士皆不敢斷言服下這毒草是否當真能救太子性命。
雲曦二話不說便把太子酒樽裡的殘酒飲下,然後吩咐醫士用他試藥。
當然,最終的結果是好的。
隻是在雲曦飲下毒酒的那一刻,沒有人想到他會這樣做。在他與檀淵并肩躺在床上時,他曾不後悔自己這樣做。
聽了檀淵的話,靈霄的眼神微動,似乎是想起了那些被他扔到記憶角落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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